眉目很是秀气,像极了父王。
“大王……”熊荆未按例答话,长姜不由轻声的提醒。
“……贵使免礼。”熊荆朗声,而后开始客套:“贵使此来,所谓何事?”
“本使此来,乃为秦楚两国盟好如初。”熊启吁了口气,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正因为他是楚人,所以他必须比一般秦人更加排楚。“然贵国失礼,谒见之事一延再延,今日谒见,又先召赵使,后召本使,大王欲怠慢我大秦乎?”
“秦使谬矣!”刚才半句话不说的子莫出言了,“赵使先入我国,秦使后入我国,大王自当先召赵使,后招秦使。”
“赵国也配和我大秦相提而论!”熊启柱了柱旄节,傲然叱道。“我国寡君念及秦楚两国数百年姻好,故遣本使入楚与好。若贵国能向我大秦谢罪,且允诺日后再不与赵魏等国合纵,两国自当歃血而定从,再修姻好。不然……”
“不然如何?”秦国使节倨傲是出了名的,可像熊启这样狂妄,朝廷上朝臣各个都看不下去。熊启还在‘不然’,他们就齐声喝问‘不然如何’。
“秦军乃百战之师,大秦乃天下强国。贵国不从,两国再战便是。我大秦百万之师,岂惧你区区楚国!”旁顾两侧朝臣,熊启一脸不屑。“我国寡君王命一下,自有万艘舟楫顺水而下,拔尽沿江城邑;城阳、息县亦再被秦军所围。楚军虽勇,二十一万秦军已使大王亲上战阵、誓师于阵,更要与士卒并肩为战、同生共死。八十万大军如何?八十万大军进之郢都城下,郢都必拔,大王与卿等皆成秦军之囚。赵人、魏人……”
“无礼!”包括子莫,群臣只听得面色发青。心里骂了一句后,淖狡大喝。“早闻秦国与夷狄同俗……”
“淖卿!”熊荆拦住了大怒的淖狡,待阶下静了一静才道:“不佞曾闻,秦国渭水黄河一带,水急滩险多流沙,木舟难行,故将整张牛皮剥下,四肢七窍扎紧,仅留一孔。渡河时取出,对孔猛吹。气胀而皮鼓,皮大如牛时再扎紧气孔,便可乘之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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