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轻放在寝衣上,芕月抚了又抚,然后将黄裳也铺了上来。衣玄裳黄,上面绣有藻纹,精美而古朴。只是这样的衣裳在女市翠玉居,说不定连门都进不了。士,即便是中士,也已不再被世人所尊崇,权臣、贵人、商贾才是翠玉居的常客。
“我好了。”妫确轻快的从澡桶里跳了出来,侍女不敢看浑身赤倮且滴着水的男主人,连忙用袖子害羞的遮住脸,然后吃吃吃的笑。
“还不去拿体衣。”芕月也吃了一惊,她以为男人会多洗一会。
“还是与大伙一道的好。”妫确这几日未曾回城外军营,今日大王赐宴,他觉得自己还是应与众人一道。
“你说如何便是如何。”体衣穿上之前,芕月先给他擦干净水,而后才给他披上用炭火烘烤好的体衣,再伺候他穿上厚实的垮,以及塞有丝絮的短襦,最后才是赏赐下来的、玄衣黄裳的朝服。大王赐宴,一万多有功士卒皆穿朝服赴宴。
虽说都是士,可士还是有差别的。妫确和项超赐的是黄裳,其他骑手赐的则是下士的杂裳。妫确记得少时父亲曾藏有一套朝服,那是素裳,妫确先祖曾做过大夫。
玄衣、黄裳,脚上穿着的是黑屦,最后再扎上腰带,戴上玄端,妫确俨然成了一名朝臣。芕月看着他眼睛直发光,一边的侍女也看呆了,惊得只掩嘴。
“如何?”妫确问向芕月,而后又看向铜镜。镜子里再不是什么破门阍,而是楚国重臣。
“小人陈且向陈大夫请安。”郢都城外王卒军营,入驻于此的第一批赴宴士卒也换上了朝服。还没有戴上玄端的陈且正向穿戴完毕的陈敖问安,一届庶民的陈敖虽然身着朝服,却不知道该向自称小人的陈且说些什么。
“你该说:免礼。”陈且自导自演,劲头十足。
“免、免礼。”陈敖学着陈且的模样,免礼说的是结结巴巴,说完他又犯二,“免礼之后呢?”
“免礼之后便是:退下吧。”陈且再道,他也是一介庶民,见过的大人物屈指
-->>(第1/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