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毕竟是做过魏相的人,哪怕只有九个月,孔谦的见识也非孟昭、孟寓等人可比。
“正是因为天下大变,非一于秦便一于楚,我才如此看重大王是否崇儒。子慎兄难道不知?天下若由楚国一统,天下士人皆崇儒学,先贤之大业成于你我之手,此何等伟哉。”孟昭自己描绘自己陶醉,仿若天下士人读的全是孔孟。
他如此,在座其他儒生也无限向往。可浮邱伯残忍地打破了他们幻想,他提醒道:“子索切莫忘了,大王自称蛮夷,不说无意一统天下,更是无意推崇儒学。”
“好好的人不做,大王为何要做蛮夷?”孟昭气愤道。
“楚人本就是蛮夷。”童言无忌,刚立冠不久的孟子五代孙孟舒答了一句,他父亲孟寓也看了过来,和孔鮒一样,他也赶紧缩头不言。
“子伯如何得知,大王无意一统天下?”孟寓没有气愤大王自认蛮夷,他在意的乃是天下大势。他本来是朝召不受、一直在家的,可是楚王要编撰鲁史,他当即被孔谦请到郢都。一个是孔子八代孙、一个是孟子四代孙,两人交集很多,谈论天下之势也不少。
“某次,恩师言与大王:‘天下不归于一,战乱如何止?’大王对曰:‘天下如归于一,后人会忘战必危,且西北之地不通大海,不要也罢’。”浮邱伯说罢叹息,“大王并无一天下之心,只有心向大海之意。我观那世界之图,依图所示,确可由东海南下,行至极西之地。海路素比陆路便捷,既然能循海路,何必要循陆路?”
“西北乃凤鸣之地,极西乃蛮夷之地,怎可弃西北而取蛮荒?”吴宣又道。他是标准的天下主义者,即便有天下之外有世界,世界也全是蛮夷。
“西北多山,楚人确不喜山地而喜平地。”孔谦插言道:“若楚国亦喜山地,当今天下霸者必不是秦国而是楚国。”
“敢问子慎何出此言?”吴宣有些不明,故而请教道。
“千年前,楚人之祖鬻熊迁于丹水之侧的荆山,而后受封立国,一直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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