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王嫡子,重振大楚当仁不让,焉能借故避之?若人人如此,国何以为国?’又说,王侯全社稷、战而身死、卒胜民治,何俱有之?’”
熊荆对赵妃顿首以拜,最后道:“秦人伐我,身为楚王,自当战而身死。我如身死,请母后立悍弟为王,然后重用淖狡、昭黍等人,他们知道如何做楚国才能社稷不灭……”
“荆儿!”看着未龀的儿子像男人那般向自己告别,赵妃开始嘤嘤的哭,但她不敢哭得太响,以免被人听见。
“母后,我已经密令长姜,若我死于陈郢,他便缢杀李妃,悍弟弟日后依靠母后即位,母后把他养大吧。”熊荆低着声音做了最后的交代,这也是最后的安排。
“荆儿——!”丈夫走了还不到一年,儿子现在又要离去,还当面交代了自己的身后事。赵妃再也忍不住痛哭,她的哭声依旧不大,那故意压抑的悲痛熊荆听得无比心酸。
这一夜,熊荆怎么也没睡着。他躺在父亲曾经躺过的床上,眼睛直瞪着宫殿上的房梁。楚历五月大概是后世的六月,这是穿短袖的季节,也是喝冰可乐、冰啤酒的季节。想到冰啤酒他便再也躺不住,从床上跳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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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尚未更衣?”今日长姜传令不朝,大夫官吏们都回去了,淖狡这些重臣则来到正寝,看看大王为何不朝。按计划,今日视朝早膳后,大王将离郢赴魏,魏使已经在外面候着。
“大王……”长姜有些无奈。大王昨日半夜要喝冰酒,到现在都还没有起床。“大王昨夜已有令命,今日将大王抬上车船便可,不耽误行程。”
“这,”淖狡闻到了酒味,也听见了呼噜声。
“哎!大王只是个孩子。”长姜叹了口气,他是最明白体贴大王的。
“臣明白了。”战争计划淖狡完全清楚,他也叹了口气,随之退了正寝。他没走多久,悬有旂旗的四轮马车便在宫甲、环卫的簇拥下缓缓驶出郢都。
大王率舟师赴大梁与秦人战,这件事两天前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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