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就不是区区自己所能把控的了。
林筱听完他一席话后一声不吭,就此像在黑暗里的雕塑一般坐着,一动不动,不久便听到她窸窸窣窣像是抹拭眼泪的声音。
刘驰驰铁下心不去理会她任何的“可怜”,他知道这女人所有的示弱都只是她为达目的所施的一种手段而已。一旦对她心软,则可能意味着有朝一日自己会陷入更大的被动。沉沦于她温柔里的男人迟早会沦为她手段里的炮灰,章越和李黑军都是活生生的例子,自己再糊涂也不致于不明白这道理。
“你说话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绝情?你明知道我对这儿不熟,还舍得把我一个人弃在这乱哄哄的世道里?你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林筱问道,语气里带着女人特有的凄楚。
刘驰驰不为所动:
“如果你指的是这里,这好像并不是我请你来的,林小姐。”
女人抹了下眼泪道:
“是,的确是我逼你带我来的,但我也没想到你来了之后就会弃我于不顾啊,这难道是一个男人的道义所为吗?”
刘驰驰觉得好笑,冷冷说道:
“别跟我谈道义,能把你带到长安我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这本就是场彻彻底底的交易而已,你在用章迪挟持我的时候,怎不跟我谈道义?”
说完头也不回推门出去,把一个女人孤零零晾在黑暗里。
有寒意渐从林筱眼神里升起,她声音里带着如同从地底拔起的寒凉道:
“苏楚澜,你定会后悔的。”
说这话时,刘驰驰的背影业已消失在门外深如墨色一般的夜里。
刘驰驰独自走回棚屋的火塘旁,靠着草甸疲惫地躺下来,心里似是有一只无处安放的兽。他看着渐熄的火星离乱扑朔,觉得心绪有那么一丝紊乱和慌张也在随之跳动个不停。这情绪从何而来,他无从解释,可能因为这里是全然陌生的异乡,他有些想念繁华热闹的金陵城了,还有就十六、默余他们。
关键还有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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