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使老人眼前的一切,都化为最苛刻也最真实的幻觉。在这种不可改易的扭曲世界中,最为严谨的理性,也要屈服于患者的本能感受,营造出荒诞的逻辑——纵然其对于病患而言,依旧严谨周备,无可挑剔。
事实就是如此悲哀。
罗南的灵魂披风给了他惊人的感知范围,也让他无法回避这份现实,连缓冲的机会都没有。可或许是连续精进的修为,以及辉煌的战绩影响,此刻的罗南有一种奇妙的信心和预感,也许仍是错觉——事实上,这也不是突然就有的东西,而是很早之前就形成过:
如果,仅仅是如果。如果爷爷一直在坚持格式论的思维逻辑,那么唯一能够和他交流的,也许就是罗南自己。即使现在不能,随着他对格式论的理解、应用进一步深入,早晚也会发现一个对接的窗口。
罗南曾想用“通灵者”式的图画去尝试,可是现在想想实在很不合实际,因为神经分裂病症的加重,在正常人看来完整的图画,天知道爷爷眼中,会是什么东西。
也只有真正意义上的精神对接,才能挖掘出那一点点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罗南便扭头对瑞雯道:“过两天稍微清净点儿了,我带你去看我爷爷。家里进新人了,怎么也要给他说一声。”
瑞雯安静地听着,并不多言,罗南知道她没有拒绝,便已足够。
罗南轻出一口长气,往后靠在椅背上,微瞌眼皮,可是想再睁开的时候,却觉得出奇地沉重。瞬间便有深沉的黑潮扑上来,险些将他吞没。
他努力睁了两下,竟然还没睁开,几乎想要就此睡去。但在恍惚中骤然一惊,猛地发力,出了层冷汗,才把睡意消去了些。
“罗先生?”
秦一坤注意到罗南的精神状态,有些担心:“你在车上睡一会儿吧,也有快四十个小时没合眼了。”
“没事,刚刚是在想事情。”罗南说了一个全无说服力的谎言,又道,“把车窗打开吧,透透风。”
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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