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签署之后,伊犁可是离中俄边界没多远了,这一层,只要看看地图,就清清楚楚了!”
这一说,提醒了慈安:“对呀!赶紧叫人取一张舆图过来!”
顿了一顿,“掌灯!”
此时宫门早已下钥,也快到掌灯时分了。
传了太监进来,点起了几只粗如儿臂的牛油蜡烛。
“舆图”取来了,在御案上展开,用白玉镇纸压好。文祥上前,替母后皇太后指示:伊犁何在?边界何在?
慈安看明白了,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近?
文祥退下,原位跪好。
慈安神色严重:“这么说,如果俄罗斯真的想……吃下伊犁,十有八九,会像同治三年那样,把自己的兵,派进来了?”
“是。”
“那,咱们和俄罗斯,可就破了脸了!”
这个话,有人以为然,有人不以为然,可是,没有人出声赞同或反对。反正,同治三年那一次,人家是真的派了兵进来,可是,两家并没有真的“破了脸”。
默然片刻,慈安艰难的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咱们同俄罗斯见仗,呃,打得过吗?”
这个问题,没有人晓得答案,可是,君上问话,臣下不能不答。
“母后皇太后明鉴,”文祥的声音,亦颇为艰涩,“俄罗斯不是阿古柏,咱们若真的与之兵戎相见,胜负之数,殊属难言。”
微微一顿,“最紧要的是——左宗棠、展东禄也在‘夹片’中说了,咱们虽然不怕俄罗斯,可是,我军不能两线作战,如果掉头西进伊犁,就不能南下喀什噶尔,则阿古柏必然得到喘息之机,则……非但不能在今年之内,底定全疆,甚至,北疆已经恢复的部分,如乌鲁木齐、玛纳斯、吐鲁番,亦可能……有所反复,则兵祸连接,不知伊于胡底了。”
“文祥所言甚是,”曹毓瑛说道,“臣亦以为,此时同俄罗斯兵戎相见,乃……下下之策。”
慈安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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