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二章 实话实说,我确实不如逸轩(第5/7页)
,地方驻防旗人,不晓得有多少都在盼着,这个‘买断旗龄’,什么时候轮到自己?”
“是,”文祥说道,“到时候——到了最后,轮到京畿旗人的时候,如果有人不愿意,赶着不走,打着倒退,也就没有人为他们说话了,就算有,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底气了——地方驻防旗人做得的事儿,你们凭什么就做不得?”
“改革八旗这个事儿,”恭王说道,“本朝其实做过不止一次了,康熙、雍正、乾隆、嘉庆四朝,都有动作,可是,每一次,都是无疾而终!也包括肃顺——他是只‘做减法’,不‘做加法’,下边儿自然受不了——且不去说他。”
微微一顿,“这件事,为什么以前总做不成?除了‘加法、减法’之外,最主要不外两个原因,第一,日子没苦到那个份儿上,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哪个愿意从花花世界,搬到荒凉的关外?第二,只是一味把人从京城往口外、沿边搬,而不是像逸轩这样,先对地方驻防旗人下手,‘先枝后干’、‘先易后难’——实在是路子走错了,走了条‘先干后枝’、‘先难后易’的路子!”
文祥点头说道:“确乎如此!康熙朝,曾有计划,将在京无职无产的旗人,陆续拨往口外沿边驻防,惜乎应者寥寥;其后,雍正、乾隆——”
顿了顿,“嗯,乾隆朝的情形,是最能够说明问题的了!高宗纯皇帝圣裁,将京旗三千户闲散移往黑龙江拉林屯垦,花了偌大气力,实际移往不足两千户。其后四年,这班旗人,大部逃回北京;不久,朝廷又迁徙京旗前往双城堡屯垦,不数年,重蹈拉林之覆辙。”
说到这儿,微微苦笑,“倒是东北本地旗人的屯垦,较有声色——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处?”
“古往今来,”恭王说道,“凡有改革,一开始总是最难的,这个点儿,本该柿子挑最软的捏,结果一上来就捡最硬的骨头啃,啃不下来,则整个改革,何以为继?”
顿了顿,叹了口气,“我退归藩邸之后,空闲的辰光多了,好生读了几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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