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嵩焘说道,“我亦有同感。”
刘长佑做直隶总督的时候,整顿盐务,激出了张六之变。乱民年二十八起事,长驱而北,京畿震动。张六之乱虽然很快便被轩军敉平,可是那个年,两宫皇太后以下,却是没有一个人过得好了。
张六之乱,刘长佑激起变乱于先,应对不力于后,本来,是要吃个大大的挂落的,可是,他不但没有受到任何台面上的处分,平调云贵,还得了一个“督办云、桂、黔三省军务钦差大臣”的头衔——反倒升官了!
这一切,全靠关卓凡的一力主张,刘长佑对关卓凡,自然是感激涕零,因此,许庚身说“刘子默的,情理之中”。
可是,丁宝桢和关卓凡,似乎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渊源,何以也会上这个折子呢?
这就是“略略出乎我的意料”。
曹毓瑛沉吟了一下,说道:“博公,我记得,丁稚璜接阎丹初的山东巡抚的时候,只是一个署理布政司吧?”
“不错,”文祥想了一想,点了点头,“是署理布政司。”
“他接下来的这个山东巡抚,”曹毓瑛说道,“反而没有‘署理’二字,虽然巡抚和布政司,都是从二品,但究其竟,这其实得算连升两级了吧?”
文祥略略迟疑了一下,再次点了点头:“算连升两级。”
许庚身轻轻“啊”了一声,说道:“我明白琢如的意思了——彼时,丁稚璜的资历,掌山东巡抚的正印,略嫌不足——”
微微一顿,“黄崖山教案,阎丹初调任户部,丁稚璜接山东巡抚,皆出于轩邸的一力主张——轩邸于丁稚璜,是有知遇之恩的!”
这个分析,略一深思,文祥、郭嵩焘两个,都不能不赞同。以丁宝桢的为人,大关节上面的动作,绝不会仅仅出之以个人的恩怨,但无论如何,这个折子,有感激知遇、仗义执言的因素在。
事实上,刘长佑上那份折子,应该也不仅仅是因为忧虑日后对法的战事吧?
郭嵩焘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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