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毓瑛猛地扯了他的袖子一下,“博公!不做口舌之争!”
微微一顿,压低了声音,“此时此刻,你愈搭理他,他愈来劲儿!话说的愈难听!赶紧觐见是正经!——如何办理,先看看‘上头’的意思!”
文祥只好强自忍住,继续前行。
看醇王的样子,是要追了上来,几个侍卫赶紧拦在了内右门前,军机章京,包括徐用仪在内,也赶紧上前劝说。
这时,文祥的脑海中,跳出了一个模糊的念头:如果刺杀轩亲王的幕后主使,果真是醇王,他怎么还如此……呃,不仅没有任何畏罪之意,反而跳踉嚣张,至于此极?
醇王的咆哮声,大约连乾清门那边儿都听得见:“文博川、曹琢如!你们两个,都是大清的罪人!”
文祥几乎就要驻足,但终于忍住,长叹一声,不顾而去。
醇王没有再回原地坐下,呼哧呼哧,来回踱步,时不时高喊一声:“莫做大清的罪人!”
或者:“人在做,天在看!”
又或者:“都想想附逆的下场!”
诸如此类。
远近诸人,官员也好,侍卫也罢,一路折腾下来,个个都算是“面无人色”了,可是,任何劝说,醇王皆充耳不闻;不奉旨,也没有人敢碰他一指头,只好默默的看着醇王一个人在那里怒发冲冠,慷慨激昂。
奇怪的是,轩军应该已经开始“接防”了,不晓得是因为在“接防”的次序上,天街排的比较后,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一直不见蓝色戎装的士兵进入天街。
大约过了两刻钟,文祥和曹毓瑛回来了。
醇王情绪激动的时间太长了,已接近精疲力竭,他瞪着眼睛,正在想着,再给这两个“两个大清的罪人”几句什么厉害的话,曹毓瑛先说话了:
“有旨!醇郡王听宣!”
醇王一愣,他虽然大肆咆哮,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不少话,还是暗讽母后皇太后的,但是体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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