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真实意思是:从东、西两个方向,像一个钳子一样,夹住北京城。
还有,丰台大营距北京城较远,三里屯距内城,却只有三里——不然怎么叫“三里屯”呢?如果“有事”,急行军不到一刻钟,就到了朝阳门,“缓急可恃”。
不过,还好,吴建瀛部总算没有入城。
近卫团和吴建瀛部,究其竟,都是野战部队,但近卫团好歹还挂了一个“近卫”的幌子,吴建瀛部,可是连这个幌子也没有。
轩军的调动和部署,利落、严密、谨慎,四位大军机,都只连连颔首,不能多置一辞。
有人暗自祈祷:老天保佑,希望到此为止,不会再有什么新的调动和部署了吧!
正在思绪联翩,轩亲王又说话了。
“有一个事儿,”关卓凡说道,“不晓得你们还记不记得?”
顿了一顿,“嗯,辛酉年的时候,两宫垂帘后的第一道恩诏?”
两宫垂帘后的第一道恩诏?
四位大军机皆努力回想。
彼时,郭嵩焘不在中枢,不免茫然,但是文、曹、许三人,很快就都想了起来,相互以目,彼此点头。
“记得,”文祥说道,“其实,这个事儿,我还是始作俑者呢!”
“哦?请道其详!”
文祥不晓得轩亲王为什么会重提旧事,不过,依旧坦然说道:
“肃顺当政之时,公事也好,私谊也罢,同朝廷、地方的大小官员,自然有许多函件往来。这其中,有人谨守分际,但是,也有的人,见肃顺炙手可热,为求幸进,不免曲意攀附。还有的人,虽然本心并无意攀附肃顺,可是,伊既然当权,为求办事顺遂,也不免谀之、美之了。”
微微一顿,“抄肃顺家的时候,在伊之内卧,发现了一个大保险柜,费了好大的气力,最后,找了洋工匠过来,才将之打开。一看,里面装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账本和信件。账本不去说他,不过是纳贿、送礼、各种人情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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