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话,关卓凡沉吟说道:“不过——”
不过?
醇王福晋的身子,又是一晃,眼睛睁大了。
关卓凡却微微的摇了摇头,打住了。
醇王福晋一口气泄下来,整个人都几乎软掉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颤声问道:“那……什么时候可以定下来呢?”
“这个,我就说不好了,尽快吧——到底还要看‘上头’的意思。”
“‘上头’?”醇王福晋倏然生出一线希望,“是不是,还得看看……圣母皇太后的意思?”
关卓凡淡淡一笑,“这件事情,就不好拿去打搅圣母皇太后了,她目下的情形,你也是晓得的——不宜为国事分骛。”
顿了顿,“再者说了,圣母皇太后在天津这一年,一切军国政务,本就是由母后皇太后一人宸衷独断,这一年,上谕皆用‘御赏’一印——这些个事情,圣母皇太后去天津之前,就已经明诏公布天下的了。”
醇王福晋觉得关卓凡的口吻有些奇怪,一时之间,也想不清楚奇怪在哪里,低声说道,“可是,奕譞总是亲王衔的郡王,是宣宗亲子……”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醇王福晋一滞,说不出话来了。
关卓凡的声音,开始有了些许的感**彩,不过,是冷色调的:“何况,有些事情,大约不能够‘议亲’、‘议贵’——国法煌煌,母后皇太后的意思也好,圣母皇太后的意思也好,都不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
醇王福晋呆了一呆,什么事情,不能“议亲”、“议贵”呢?
这个,一时想不明白,可是,关卓凡的语气,开始变得“公事公办”了——这个,她可是听了出来了。
这个兆头不好!
醇王福晋呆了半响,泪水又流了下来:“逸轩,我求求你,他……是对不起你,可是,可是……”
“可是”了几声,拭了拭眼泪,说道:“他其实是个……笨伯,一向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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