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这样说,额尔金当然是乐观其成的。
周祖培皱着眉头不说话了,龚孝拱以启动兵端相威胁,正是朝廷所害怕的事情。
关卓凡看在眼里,急在心头。额尔金和法国公使的态度,他已经听得明白,无奈看着朝廷大员们懵懵懂懂,为龚孝拱所欺,心说该如何想个法子,能够告诉他们才好。
正在着急,见司职全场警戒的和翼尉走过面前,心中有了一个主意,轻轻扯住了他,低声说:“和大人,我有要紧的事和你禀报。”
和翼尉一愣,看着这个新任的委署步军校,不知他要弄什么花样。犹豫了一会,才点点头,带着关卓凡走过通道,来到门厅的侧房内。一进门,便用极威严的声音说道:“小关,你弄什么玄虚呢?”
“我能听几句洋文,”关卓凡急急的解释道,“洋人的那个翻译,龚孝拱,所说不实。和大人须得报给诸位大人知道,洋人并不一定坚持要割让,租借是可以谈的!”
“你还能听几句洋文?”和翼尉挠了挠头,为难地说道:“这些事,我可说不明白。”
关卓凡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干脆拿过桌上备着的纸笔,想了想,写到:“彼酋意不在割让,唯孝拱作梗尔。或可谓之永租,当可议成。割让则属权全失,永租则治权在彼,属权在我,内中之区别,异ri大有干系。”写完匆匆一看,字虽不佳,文气也还通顺,于是向和翼尉的手里一塞。
和翼尉小心翼翼地接过了,扫了两眼,狐疑地说:“小关,你可别害我!”
“我哪里敢?和大人尽管递,上头必见您的功劳!”关卓凡催促道,“我先归岗,请和大人这就递了上去,再迟,只怕就来不及了。”说罢,先出了屋子,走回自己的位置去站着。他绝不能让洋人看出,这一张便笺,是出自一个小小的从六品武官之手。
惨的是和翼尉,捧着这一张纸,有如千斤,三步一停,心中暗骂关卓凡,不知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接了这样一个烫手山芋。然而想到那句“再迟只怕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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