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来,则安徽全境一定可以肃清。”
“好,好!”咸丰大为兴奋,面泛红潮,不由又咳嗽起来。
肃顺担心地看了皇帝一眼,自作主张地替皇帝答了一句:“皇上已经准奏,你们跪安吧。”
等到军机大臣们退了出去,咸丰那一阵咳嗽也平复了下去,肃顺便说:“请皇上还是多歇歇。”
“总算有个好消息,我自觉精神还成。”咸丰摆了摆手,略带亢奋地说:“你说我该到哪儿玩玩去?”
“是,奴才这就去传升平署备戏,等敬诚殿的戏台布置好了,就来请皇上移驾。”
肃顺知道,皇帝说想到哪里去“玩玩”,以这副身子骨,寻芳是绝无可能了,那自然就是想看戏。咸丰是个最大的戏迷,不仅爱看,而且深通,假如真的打扮起来,粉墨登场,一定也是个唱作俱佳的好角。
说办就办,升平署等于是皇家豢养的戏班子,行头砌末精美异常。班子里头虽没有盖世的名伶,但各个生旦净末丑的头牌,也都是当行出色的好角,再加上一班漂亮的“学生”,花团锦簇,几场戏下来,陪着皇上看戏的内务府官员和太监,都有大饱眼福的感觉。
肃顺却一直看着咸丰,见他虽也有摇头晃脑击节叫好的时候,但神情里面,总有点恹恹不足的样子。于是等一出戏唱完,凑上去躬身问道:“皇上,可是有哪一段唱得不对?”
问下来的结果,戏没有问题,问题出在演戏的地方。
“又是敬诚殿,”皇帝环顾四周,微微叹了口气,“不是说不好,就是这地方待得让人有点气闷。”
“回皇上,如意洲那处‘一片云’,奴才早就已经命工部修整了,”肃顺知道他的心意,笑着说,“等过两ri皇上身子大好了,奴才请皇上到那儿去看戏。”
热河的戏台子一共有三处。一处在敬诚殿,一处在勤政殿前的福寿园,这两处都在宫内。另一处则是在禁宫之外的如意洲,叫做“一片云”,规模最大,风景也是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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