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力,替抚台添了这许多麻烦。”关卓凡恭恭敬敬地说。
“也不能说是办事不力。我看过你的轩军,兵强马壮的,应该很能打。”薛焕还是慢吞吞地扯着官腔,“只是有谣传说,你下了军令,约束部下不得出战。这些传出来的话,多半不尽不实,我是不信的——你关逸轩到底是朝廷命官,岂能眼看着一座座城池尽入长毛之手,而无动于衷呢?”
这番话,真是既阴又狠,明面上是替他开脱,暗中却把畏敌避战的罪名,安到了他的头上。关卓凡恍然不觉,老老实实地答道:“回抚台的话,不是谣传,实在是我的军令。”
“哦?“薛焕把身子向前一倾,紧盯着关卓凡,“既然是这样,我倒要请教了,你何以敢下这样的命令?”
“长毛的兵多,拼消耗是拼不过的,无非是避实就虚,务求一击致命。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不过请抚台放心,下官对上海的战事,已有成算。”
“有没有成算,那得拿出切实的办法来。光是空口说白话,不管用。”薛焕不满地说道,“局面败坏到这样的地步,为今之计,只有收缩上海,全力死守,以待援军了。至于功过,我亦只好如实禀明皇上,如何处分,那是下一步的事。”
“是。”关卓凡仍是一副坦然的样子,“只不过……抚台,都收缩到上海死守,不是办法,反而正中长毛的下怀。”
在一旁的江苏皋司徐长山,是以军功起家,因此对关卓凡这些从京里来的大爷,一直不怎么看得上眼,此时见他明明丧城失地,在薛焕面前,却仍是一副“哓哓置辩”的样子,不由心中恼火,把上官的派头拿出来了。
“关老爷,做此官,行此礼,抚台大人既然有所指示,那自然要按照抚台的意思去打。”徐长山提醒他,不要忘记自己知县的身份,“兄弟我也打过仗,‘失地无罪’的说法,那不是开玩笑么?这仗要是我来打,决不能让长毛如此轻易的攻城略地。现在仗打败了,那就得把骄狂之气收一收,听抚台的调派。象你现在这个样子,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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