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当前,要抵挡李秀成,全靠淮军,请抚台不必再客气。”关卓凡亦说得很诚恳。
“那就……盛情难却了。”李鸿章拱手相谢,也看了一眼周馥,说道:“玉山,金雨林金老爷那里,可不要亏待了人家。”
“是。”周馥心想,原来李大人是拿电报,去跟关逸轩换地盘,“抚台放心,归我去跟金老爷接头,一定会有一个妥当的安排。”
交易做成,各有所得,双方都轻松下来,李鸿章很客气,一边劝酒布菜,一边跟关卓凡说些闲话,然而说来说去,不免又要说到钱上来。
“自然是海关上最有钱。”李鸿章感慨地说,“我虽然不通洋务,却也知道,上海的财源,大部还是在吴子润的手里。”
“是,轩军的军饷,多半是靠他。”
“逸轩,你可知道,海关一个月的关税有多少?”
“这倒不清楚了,听说有将近三十万,要说细数,大约只有去问他自己。”
“嘿,一个上海道,经营一方,盘根错节,那几本帐,居然只有他自己知道。”李鸿章浓眉一竖,冷笑道,“三十万,我看不止,不过我猜就连户部,也未必弄得清楚。”
对李鸿章的话,关卓凡有同感——他和李鸿章,都算是外来户,只有吴煦算是地头蛇。说他盘根错节,也不算错,就连上次自己想“捧”着他离开,都没有成功。
至于三十万这个数目,当然有很大的花巧在内,吴煦少报了是一定的。不过关卓凡只要轩军的兵费无忧就好,别的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我到上海的时间不长,可是已经听说过他的一些劣迹,别的也还算了,居然私设了一家叫做‘元丰’的钱庄,凡是捐官的人,不用他家的票子,就竟敢拒收——这不是开玩笑么?”李鸿章有点激动起来,“他那几个劣幕,像闵钊、金鸿保、杨坊之流,都是浙江人,听说也是跟他沆瀣一气,都该办!逸轩,你在上海的ri子长,想必也该有所耳闻?”
李鸿章忽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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