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倒转了过来,看来,小皇帝的“杨梅”,“过”自生父还是生母的问题上,他是一力主张,“过”自生父的了。
恭王可不是慈安,在他这里,“杨梅”这顶帽子——不论是为慈禧“摘帽子”,还是替文宗“戴帽子”,宝鋆给出的理由,都不够充分,有的还颇为牵强。恭王情知,宝鋆的智力,未必在自己之下,自己不信服的,他也必定不会信服,如此“治一经、损一经”——问题还是那个问题:这么做,所为何来?
他为什么一定要给文宗带上“杨梅”这顶“帽子”?
他对文宗,有这么大的怨念吗?
嗯,你还别说,宝鋆和文宗,真是有一段“过节”的。
辛酉年英法内犯的时候,宝鋆留守京城,他当时的衔头,是“内务府大臣、署理户部三库事务、会办京城巡防”,三山五园遭劫,宝鋆作为主管皇家苑囿的内务府大臣,连出城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被文宗落旨痛斥,骂他“没有人心,是我满洲人中之废物”,从一品顶戴,直降到五品京堂。
后来,抚局既成,主持抚局的恭王,以“议和有功、巡防劳绩”的理由,替宝鋆求情,这才开复一切处分,官复原职。
本来,宦海沉浮寻常事,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一个臣子,实在谈不上和君上有什么“过节”。可是,文宗那句“满洲人中之废物”,骂得实在难听——宝鋆是道光十八年的进士,和曾国藩是同年,不但是正经的读书人,且资历深厚,虽然是“奴才”,可多少也应该给点儿面子的。
这也罢了,关键是,文宗此举,其实是公报私仇。
彼时,车驾幸热河,既至,命提库帑二十万两修葺行宫。这其实是一个借口——文宗没有昏头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兴筑离宫别苑的地步。这个主意是肃顺出的,其用意,是借此遥控北京的国库,“裁抑”在北京的恭王,以及恭王一派的人。
前边儿说了,宝鋆头衔中,有“署理户部三库事务”一项,则要提钱,就得经宝鋆的手,结果宝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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