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保重身体。”唐奕连忙关心。
尹洙吃力的一摆手,“无妨。”
唐奕这才注意到,尹洙手指关节异于常人,又红又肿。
“精神,信仰”尹洙重复着这四字,“想不到,大郞只用四字就把天下之学通通概括!”
说完,不禁一叹,“只可惜我已是存殁之时,不然,定和范履霜争一争你这个学生。”
唐奕不敢居傲,连忙道:“先生缪赞了!”
“先生只要安心静养,总有......痊愈之日....”唐奕有些艰难地说出这句安慰之言。他心里很清楚,这位心思细腻,温文尔雅的尹师鲁,已经命不久矣了。
尹洙则不把唐奕的话放在心上,他自己的身体比谁都清楚,不是养一养就能了事的.。
看着唐奕更加的不理解,此子之才,比范希文评价的还要高,却为何无心向学呢?
“唐大郎!”
“学生在!”
“你即知学问是精神,是信仰,又为何百般不愿呢?用一种信仰既充实了内心,又可为百姓谋福,不好吗?”
“学生还有一问,请先生解答。”
尹洙眉头轻触,不明白唐奕为何左右言它,就是不正面回答。“你且问吧!”
“先生认为是先有人,还是先有精神和信仰?”
唐奕此言一出,尹洙全身具震。
“你....你是何意?”
唐奕一笑。“佛道之学认为,天地有灵,先有灵,而后有万物与人。那孔儒又是如何解释的呢?”
尹洙冷汗连连,万万没想到,唐奕问出来的是这样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难吗?
不难!
当然是先有人,而后才有学问。不然,孔圣人是从哪来的?
尹洙不答,是因为他摸不准,唐奕为何会问这个问题。正如唐奕所说,佛道主张先灵而物,儒家则坚信先有人,而后有治人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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