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索性也不去触那个霉头,脖子一缩,装起了鹌鹑。
他不出声,王德用可是看不下去了,这疯货吃的还挺香
“吃吃吃!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还有心思吃!!你他娘的就不能给老夫省省心!?”
“嘿嘿嘿嘿”
唐奕慢着性子抬起头来,贼贱贼贱地咧着嘴冲王德用露出两排小白牙。
这不还没架脖子上呢嘛”
“再说了就算刀真架到脖子上了,那也该您老吃不下饭才对嘛!”
“啊呸!!”老将军一口老痰啐地上。
“我管你那屁事!?”
“你死不死!?”
“不能够!”唐奕好像当真了一样,立着眼睛。“我死了,谁孝敬您老啊!”
“行了!”范仲淹一声厉喝。“耍宝也得分个时候!”
“你当这是玩闹呢!?”
唐奕一伸舌头,不敢在聒噪了。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玩闹,他当然内心不似表面这么轻松。
可是,还能怎么着?我自尤怜?让几位老人家跟着他上火?
“哎”
唐奕安静下来,范仲淹反倒心绪更乱,长叹一声也没了下文,场面立时安静下来。
良久。
“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老夫亲自送你走,官家不会拦。”
“走吧!”王德用气极败坏地一甩手。“回你的涯州,当你的土皇帝,永远别再回来!”
唐奕一怔,缓缓放下筷子,没接话,却是突兀地反问出声:
“陛下有决断了?”
他回来之后,交待一声就回小楼睡觉了,还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
范仲淹语气阴沉地答道:“有!”
“杨文广南下,禁军的三个营已经把观澜围了。”
“旨意是”
“囚癫王于观澜,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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