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粮。北方这里,这一次的事是危机,也是机遇。现在民气士气还在大明一边,尚可一战。咱们没有准备好,和记也一样没有准备好。朕一直在想,张瀚握有雄兵十万,为什么还要听话回新平堡。朕当时一时冲动都想见他一面。后来朕想通了,得天下要的声望,张瀚差不多够了,但和记还不够。我大明还没有失天下人之望,这才是最要紧的。和记要打进来,直面的就是九边,人心尚系皇明,他们需得经过苦战方能得手。而其养兵,养士,自有一套办法。得有大义名份,否则将士疑虑,上下不安,张瀚不是不想攻我大明,而是时机未至。再过数年,和记财富更多,控制我大明境内商业更多,人人仰其鼻息而活,到那时,朕调理在九边的文官武将,又将会如何?是不是又都为和记所拉拢……”
天启脸上露出自嘲之色,他道:“朕想来也觉得可悲,大明一年千万白银,两千万石粮食,这般大的国家,居然不如一个商家有钱。朕的文官武将,朕得时刻提防他们被商家拉拢,不复可信。朕的俸禄,朕的国法,却远不如人家拿出来的真金白银……”
魏忠贤扑腾一声跪下,泣声道:“主忧臣辱,奴婢一定要东厂严查贪官污吏,严查和记的细作!”
“厂臣起来。”天启温言道:“这事由来也非一日,和记崛起还是万历年间的事,怪不得朕,也怪不得你。”
皇帝又道:“朕想来想去,拖下去,皇明能做多少事,和记又能做多少?或许眼下的事就是一个契机,打起来,敌我之势已成,不复如此前那般投鼠忌器。对和记商行,对与和记往来的商民百姓,九边官吏将士,则可以区分敌我,不允其再与和记牵扯。若战,恐早期会有不利,甚至京师被围。但朕坚信,天下人心尚在皇明,勤王兵马会源源不断的前来,拖的越久,对和记就越不利。朕思之,和记的甲坚兵利,无非是财源充足,若福建禁海,北方禁绝其商行贸易,战事拖的越久,则大明的机会就越多。对东虏,是一个守字。对和记,则是一个拖字即可!”
若张瀚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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