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道:“沈尚书,您耗费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目的是什么?这跟以前那些简略的行军地图,有何区别?”
张懋斜着看了拒不配合的张延龄一眼,对于这位得势的国舅爷,张懋虽然心底很反感,但却不想过分计较。
沈溪显得很大度,笑了笑回道:“本官画这军事图,不过是一点闲暇之余的爱好,若是建昌侯觉得这东西没甚作用,不把其当回事便可!”
张延龄越发蹬鼻子上脸了,得意洋洋道:“如此说来,沈尚书承认公器私用,为你自己的个人爱好而无端耗费朝廷的人力和物力?”
张懋没让张延龄继续说下去,喝斥道:“建昌侯,你怎能说沈尚书公器私用?这又不是为私事,如此画出行军图来,每座城池距离多远、期间有多少山川河流阻隔一目了然,诸位要商议军策,必然得清楚战场地形地貌,有何不妥?”
张延龄嚣张跋扈惯了,对张懋的话也满是不屑:“还说不是公器私用?就说这军事地图,能看出点什么门道来?花费那么多银钱,不还得由朝廷来担负?”
一直缄默不言的新国丈夏儒笑问:“却不知,绘制这行军图,到底花了多少银子?”
夏儒跟张懋关系很好,跟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基本没交情。新老两代勋贵,那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张鹤龄和张延龄从来没把夏皇后的亲族放在眼中,毕竟论朝廷地位,夏儒这个才刚上任的前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并不放在他们眼中。
夏儒的话说出来,显得很温和,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但其实是表达他对张氏外戚没事找事的不满。张延龄闻言冷笑不已:“花了多少银子,沈尚书自己清楚,如今朝廷财政紧张,把银子用在这种地方,可算是不务正业!”
到后面,张延龄已经忍不住攻击沈溪,会议大厅内气氛异常尴尬。
就在众人不知该如何转圜的时候,突然外面有兵部属官前来奏禀:“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