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秽,眼前一个个都是朝中大员,而他们中间,官品最高的不过是从六品的翰林修撰。
李东阳不再理会这些小翰林,而是过去跟王鏊打招呼问话,结果依然没从王鏊哪里探听到谢迁请众人前来的真正目的。
“赏画?他有几幅画难道我们不知道,还用得着赏吗?”李东阳说着,与王鏊等人在知客引领下进门。
众翰林这才松了口气,亦步亦趋跟上去,尚未跨过门槛,王瓒突然转过身:“记得,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今日的赏画一定要适可而止,千万不可……”
说到这儿看了沈溪一眼,显然是特别针对沈溪说这一番话,提醒他不能像在寿宁侯府夜宴时那般出风头。
沈溪跟着众人应诺,心里却颇不以为然,同样是作诗,你们作得不好就是中庸,而我作出好诗就是出风头?
沈溪当日在寿宁侯府临时起意所“抄”的《把酒对月歌》,在京城诗坛上多少引起一些轰动,用通俗俚语所拼接成的诗,却有大巧不工之妙,为许多中下层士子所推崇。
可沈溪的这首诗,难以入那些自负才学、眼高于顶之人的法眼,在这些人看来,沈溪不过是应景做了一首“打油诗”,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众翰林进到里面,谢府院子中规中矩,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三进大四合院,装修婉约俭朴,过了两个月门,才到谢迁邀请赏画的书房。
因为来的人不少,书房里已经有人在欣赏谢迁挂起来展示的书画,其中参杂有谢迁自己的作品。
这就好比是一次书画展,所有人可以自由欣赏。
沈溪跟朱希周走在一块,入目所及,都是两三品的大员,干脆躲到房间角落,正考虑要不要出门等候,沈溪突然发觉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有些眼熟,走过去仔细打量后,沈溪略微有些吃惊,这不是当初他给宁化知县韩协的王蒙的赝品画?
看画作上有谢迁的题字,很显然,连谢迁这样的书画收藏家也将其当作真迹,甚至一本正经写了题跋在上面,沈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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