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方的官员斤斤计较,大家和和气气,您发财,我们日子也好过,相安无事便可。
沈溪笑道:“周经历这一说,看来本官不得不接受这番好意了。来人,把礼物抬下去。”
沈溪如此识相,顿时让周夏祖放下心来,他适时提出告退,回去跟福建都指挥使常岚复命。
却说这常岚,从西北三边调任福建,履职福建都司不到一年。
常岚并非勋贵,但因勋贵保举一路高升,做到如今的福建都司,属于在地方上捞足钱财,再把钱财上贡的那类人,这样的人说白了就是勋贵的白手套,挂着正二品的武将衔,在地方上却不会做什么实事。
等人走了,沈溪自言自语:“莫非这常指挥使,不知我是汀州商会的少东?”
常岚刚到地方,在常岚抵达后,汀州商会的案子已经审结,该捞的银子,该查封的商铺,都已经完事,前任早就把银子捞走了,所以严格来说常岚并未牵扯进掠夺商会的案子中。
但福建地方三司,向来是一丘之貉,无论前任还是继任,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好像当初都指挥使方贯,跟他的两任后继者都交好。
玉娘进到正堂,好奇地问道:“大人,您为何要收下福建都司送来的见面礼?”
“玉当家认为不该收?为何不收?”
沈溪淡淡一笑,问道,“莫不是怕被人检举揭发?”
玉娘苦笑:“这点见面礼,就算上报朝廷,又能如何?只是这会损害大人的清名……”
沈溪耸耸肩:“那我就顺着玉当家的话说,这点小小的见面礼,于本官的声名会有多大损害?”
这下玉娘无话可说。
沈溪南下后,作出许多在她看来不可理解之事,与亲眷分路而行、绑架唐寅、舍近求远走沿海路途、进福州城等等,现在又多了一项受贿。
若沈溪跟别人一样,寒门出身而且吃够了苦头,那受贿无可厚非,越是从社会底层出来的官员,越容易被腐化,因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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