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狄夷兵马顷刻间便会出现在京师左近,太子连宫门都不能出,指挥调度如何做到协调有序?”正待离去,忽然看到谢迁表情似笑非笑,李东阳迁怒道:“于乔,作何发笑?”
谢迁回答:“莫非李大学士认为,陛下让太子监国,只是让他出来作个泥菩萨,让我等臣子任意摆布?”
李东阳一怔,道:“于乔这是何意?”
谢迁轻叹:“这大明天下始终属于朱家,陛下要为将来嗣位人选考虑,尤其如今陛下身染恶疾,对太子期许更高。你我作为臣子,为陛下分忧,不但要处理好朝政,抵御外夷,更重要的却是为陛下好好培养储君,让太子有本事有担当。”
李东阳虽无法辩驳谢迁的话,但却不愿认错,依然不悦地说:“可是……太子始终顽劣了些!”
谢迁续道:“太子顽劣,当由我等臣子规劝辅导,此人臣所为……难道太子无道,我等就要犯上作乱不成?”这话有大不敬的嫌疑,但李东阳等人却不能指责,谢迁说的不过是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况且……”
谢迁又补充道,“太子顽劣在于学业荒驰,纵观之前他撰写之军务策,深谙上兵伐谋之道,试问诸位中可有谁自信见地远胜太子?”
李东阳和刘健等人,脸上都带着唏嘘之色,如果不论对太子的偏见,之前所献军务策的确面面俱到。刘健皱起了眉头:“若太子胡写一通,倒是在情理之中,可他出口成章……其中恐有蹊跷!”
谢迁道:“难道刘少傅认为太子背后有人提点?敢问此人是何人?”
这下刘健回答不出来了。
非常浅显的道理,如果真有这么个人,对京城事情如此了解,面临鞑子进攻应对如此得体,甚至做出一些点睛之笔的安排,这样的人早就在朝堂上声名鹊起,断不至于去当幕后军师,连刘健也没听说朝堂上有这么号人。
“既然没有,那就当是太子所言。”谢迁道,“陛下令太子总领大局,但太子无法走出宫闱,令行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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