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光线。众人看到那徐希羽已经大异往日形象,身上的衣服污秽不堪,也不知当年是什么料子和颜色,蓬头垢面,胡子茬子几乎到了胸前,上面连草带土都看不出本色,不论孟源筠如何晃动,就如同死人般地没有反应,只是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酒壶。
被孟源筠丢回那破烂的床上后。他再次拿起酒壶,苦笑着又喝了一口。
自暴自弃,莫过于此。
孟源筠这一次真的看得心底生出火来。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那张摇晃不已的床铺轰隆一下塌了下去,“起来!快td给我站起来——拜托你清醒一点,为什么要酗酒,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为什么要活在往日的痛苦当中——不要再喝了。够了——”
徐希羽连忙护住了酒壶,怒声道:“走开。不,不要管我——你不是我,怎知我的心情……劝我不再饮酒,你又怎知道我清醒的时候,会不会痛苦更多?”
“你们知道什么?我就是个废物,清醒有什么用?清醒了就有更多的人要求我做更多的事,可我这么无能,只是连累他们惨死当场,什么都做不成!我有什么用?活着还不如死了,也免得让那些信任我的人失望,更不会连累他们身死!”
一句话说的众人默然不语。
一醉解千愁。
是的,一个人在借酒浇愁的时候仍是如此的痛苦不堪,又怎能预料他在清醒的时候,是会变得如常人般无所谓,还是变得更加痛苦呢?
借酒浇愁,愁更愁。
见到徐希羽如此难过,众人都有一种严重的失败的挫折感。
叶清玄强自一振作,突然笑着说道:“兄弟,俗话说‘酒乃穿肠毒药’,少喝点,喝多了小心胃穿孔——”
徐希羽冷哼一声,道:“叶清玄,你这一套帮不了我,我是个没用的东西,你们就当我死了好了……”
叶清玄一笑,道:“既然你这么固执,我当然是省了劝慰的心思。你如此自暴自弃,想来妙针姥姥和丁宗主也怪不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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