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昔日闻渔父之言,虽然说是知道,其实不知。科考之类,能中榜者,有真知的,也有假知的。而且,假知者还不知道自己所知为假。单靠几篇文章,不过是听其言也。以夫子之至圣,以言取人,亦有宰我之失。天子又如何能分辨得出谁是真知,谁不是真知呢?夫子曰:‘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前朝选宰相,必使历任州郡,是‘观其行’也。治天下之道,至大至难。而人之才德,也是点滴积累而来,只要是真知,又有何贱?”
“若此,夫子何以小樊须?”夏完淳顿时又问道。
郑森此时觉得这个小神童还真是不好对付。他想了想,道:“这个我倒是可以和你讨论一番,不过这些事情,怕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说不得,就还要秉烛而谈。这大门口却不是谈这些事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