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相当的激烈了,以至于陈洪绶听了,都不觉变了脸色,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于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倒是张溥,却抚掌道:“说得好,如今天下臲卼如此,正是因为有奸臣在朝!”
郑森本来就有心利用复社的力量,自然也顺着他们的意思说:“其实当今圣上,至圣至明。圣上登基不过一年,便能尽除魏阉之逆党。不圣明,安能如斯。只是魏阉为祸日久,天下皆被其害,非止一日。正所谓积重难返。又如久病之人,不可骤用虎狼之药,需得慢慢调理,徐徐为之,方是正道。然而圣上至仁,见百姓之伤苦而若己之伤苦,自然就免不了有点急于求成。这也是正常之事,本来只要有几位持重的君子加以劝谏辅佐,便能成我大明之中兴。怎奈朝廷中却有奸人趁机进谗,排斥忠良,而行急功近利之策。天下便越发危险……”
“大木既然看到了这一点,有没有想过如何拯救天下?”张溥问道。
“先生在《五人墓碑记》中说过‘匹夫之有重于社稷也’。郑森虽然驽钝,又怎能不想?只是才力有限,能做的也有限。”
张溥听了,点点头道:“我听说大木的父亲和叔父,招募流民种地,让他们得以全活,这不单是在救人,也是在为天下消除乱事,可谓功德无量。只是若是乱源不清,汝父汝叔虽然一心救人,又救得了几多?总还是事倍而功半。如今之计,只有将奸臣从朝堂中驱逐出去,使得正人在位,众正盈朝,才是真正釜底抽薪的治本的办法。”
郑森听了便道:“事理上来说,确如张先生所言。只是家父只是个武官,并没有上书进言,弹劾奸臣的权能。便是勉强这样做,怕也是毫无效果。”
张溥点点头说:“武官贸然进言,于礼不合。而且那个奸相若是这么容易搬倒,那天下也就不至于此了。令尊的看法的确有理。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办法需要天下有志之士携手同心而为之。我复社之人,当仁不让,正欲联系天下仁人志士,共襄盛举。大木可有意乎?”
郑森立刻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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