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里,钱老师教我等写诗,他看了郑森写的诗之后,评为全国子监第一,只不过是倒着数的。谓之曰:‘匠气十足,若小木匠学手艺,处处只以合式为目的,全无半点诗意,只不过是分行用韵了的散文而已,便是骈文也算不得。’所以郑森如今最怕的就是别人和郑森谈起诗词。那日我见了这拜帖中的两首诗,都要超过郑森百倍,又不知道这李襄便是李姑娘,我想着这怕是要和郑森谈诗词之道,郑森最怕的就是这个,躲之不及,有哪敢回复。却真不是有意怠慢李姑娘。”郑森说到这里,又转过头对李香君道:“郑森这里向姑娘赔罪了。”
李香君赶忙敛裾而起,盈盈一福道:“李香安敢。”
张岱笑道:“我就说全是误会,哪有什么问题。不过香君向大木投诗,却是还不如向大木投一个鸡兔同笼。”
李香君微笑着摇摇头道:“我听人说起郑公子给钱虞山先生的手杖拟的铭文,出色异常,想来郑公子也并不是不善诗词,只是不喜欢以此炫耀罢了。至于鸡兔同笼,则真非香君所能了。”
“虽然无事,但是香君答应的唱一曲的事情,却是要算数的。”周伯符笑道。
“正是,久闻香君姑娘唱曲乃是一绝,却一直无缘听到,近日却是有缘。”张岱也笑道。
“大木此去,除了给父亲祝寿,还要做些什么不?”顾绛突然问道。
郑森听了笑了笑道:“我家招募了一些流民开荒,这事情周兄却是知道的。如今灾祸频繁,遍地流民。这些流民,饥寒交迫,死者累累,观之令人心酸。且孟子说民无恒产则无恒心。如此一来,为了求食,这些流民怕是只要有人倡乱,就会变成流寇。所以我家招募了一些,组织他们开荒,让他们也有顿饭吃,不至于冻饿而死,也能减少一些乱源。虽然起的作用有限,但是也算是尽心焉耳矣了。小弟这次回去,除了为父亲祝寿,也还要帮助父亲和诸位叔父安顿这些流民,这也算是一种实践了。”
几个人一边吃喝,一边说这些话,不多时,天色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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