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来就有相通之处。就像大木当时所言,人道之学,盖本于圣人的天之授。也就是说,人道本于天道。此文发见如此天道,难保别人不乱做引申,若如此,忠恕之道危矣!”顾绛顿足叹道。
方以智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一想,突然展颜笑道:“这种学说,的确有宁人所说的问题。不过宁人所言却过了一点。其实若有人以此反对仁义忠恕之道,宁人兄大可以以其人之道而制之。”
“哦,不知如何制之?密之兄可要教教我。”顾绛听了,赶忙道。
“前些日子,我和大木通信,向他学几何之学。从他那里学到了一套被称作反证法的方法。宁人兄和大木都对因明研究颇深,这法子想来也是知道的。”方以智道。
聪明人有一个优点,很多时候,一些东西,你只要刚刚提了一个开头,他便能一下子领悟你的意思,甚至于做到闻一知十。方以智只是提到了反证法这三个字,顾绛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密之兄,你是说若是行禽兽之道,不仁不义才能有成。那么如今自古以来的盛世必定都是骨肉相食的时候了。嗯,这样说不是没有漏洞,硬要找的话,漏洞还不少。不过倒也并不是不可弥补。嗯,你说大木他可发现自己这东西有这样的问题?”
“以大木的聪慧,怎么会察觉不到这样的问题?”方以智道,“说不准他也在为此为难呢。所以才丢出这么个不全的东西给我们,看我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想也是。这个问题极为重要,若是不搞个清楚,怕是睡不好觉了。写信给大木,一来一回,一两个月才有一封信,真是能把人都急死了。”顾绛跺脚道,“可惜神怪故事里的飞剑传书没地方可学。这个大木也是可恨,请上一个假,跑回家去,就死也不来了。也罢,他不来,我便去福建找他去。密之兄可愿意和我一起去一趟?”
“我倒是没什么不可以的。”方以智回答说,“反正福建也不算远。只是马上就要乡试了,宁人兄不是还要备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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