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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方以智观看捕鲸归来,回到宾馆,刚刚坐下,便听到外面又有马车的声音,抬头一看,却看到顾绛正从外面回来。
“宁人,你如何黑了这么许多?”方以智看着顾绛晒黑了的脸笑道。
“你还不是一样。”顾绛一边说,一边在方以智旁边坐了下来,道:“不看不知道,原来天下还有这样治理地方的做法。”
“怎么?你看到什么新鲜事情了?”方以智问道。
“若是我告诉你,有人治理地方,一声令下,可以让哪怕一个偏远村落里的农夫都立刻应声而动,如臂使指,你信不信?”顾绛并不回答,反而这样问道。
“这怎么做得到?难道?”方以智问道。
“大木治下的大员就是这样。”顾绛说。
“他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方以智又问。
“若是告诉你,有一个大老板,一声令下,就可以指挥到一个小小的伙计,如臂使指,你信不信?”顾绛却又问道。
“这不是自然的吗?你这厮不学好,却去学大木吊人胃口。”方以智笑骂道。
“大木治下的农民已经不是农民了,而变成了商贾。”顾绛说。
“这话什么意思?”
“首先,大员岛的村子都是杂姓,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宗族。这也是自然,他们本来都是流民,流浪中宗族早就散了。村里管事的叫村长,只是这村长不像是族长,也不像是里长,而像是一个店面的掌柜。他们负责带着农民们种能赚钱的东西。大员岛上的农民种的最多的东西是什么?不是水稻,也不是麦子或者任何的粮食,而是用来做糖的甘蔗。这些农民卖掉甘蔗,换来银子,然后用这银子买粮食吃。密之,这种事情我们也不是没见过,比如南京附近的一些菜农便是如此。但是可有一个岛,几十万人都这样的?”
“他们怎么会这样?”方以智睁大了眼睛。
“他们原本也是种粮食的。我也问过一些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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