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年月银场没有工资这一说,但是仅仅是安置流民这一块儿就是德政了,至于流民在银场累死累活……总比饿死强吧?
要知道,浙江、福建、江西三省交汇之处的银场,从洪武朝开始,就是不入户部,直入内帑的,皇帝有钱了才能说话硬气,否则修个宫室、选个秀女之类的活动都要和户部要钱,卡都能卡死他,至于编练新军啊、大赏群臣啊之类的,想都别想,底气都没有,仅凭着自己是皇帝就像言出法随?汉献帝等一众帝王表示,朕也想啊。
至于这银场现在有没有人盗采、谁家在那边盗采,反而都是小问题了。
所以杨尚荆眯了眯眼睛,点点头:“下官曾听闻,此乃正统初年的德政,若是反复,总归是难以让百姓信服的,定然是大损朝廷威严。”
“贤侄为何想到这个?”杨烨走到桌子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问道。
这个嘛,当然是不能和他说“七月份那边有人会闹事儿,啸聚流民不说,还宰了一个福建参议”,只能换个方法,所以杨尚荆稍一沉吟,然后说道:“戬来上任之时,曾被镇守太监派人截杀,当时有流民百余人跟随,这两年虽说没什么大灾,但年景也说不上好,三省流民穷**计,自然会瞄向那银场所在,以求挖出些银子混个温饱,到时候官府自然是要镇压的,说不准就会激起民变啊。”
听了这话,杨烨的眉头就是一挑,点了点头,还叹息了一声:“贤侄所说不错,本官这里近日里也接了些消息,银场之中流民啸聚,已然成了定数,福建都司防倭之责不若浙江,已然开始点兵,准备去平息民乱了。”
话音一转,杨烨看向杨尚荆:“黄岩县身处浙江中部,离着银场尚远,贤侄为何提起这个?”
我就是想合法地、合力地抓一点儿人力资源,要不然我能这么说?
杨尚荆心里想着,嘴上回答道:“今黄岩县方定,若南方再起战事,难免民心浮动,而以黄家之中搜出的甲胄来看,黄家与倭寇多有勾结,若有黄家余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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