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扎了一番,血流的速度已经放缓了,只不过杨尚荆感觉,自己死于真菌感染或者是破伤风之类的疾病的可能性,应该远高于失血过多。
“杨勤啊……”杨尚荆喘息了一声,这才叫道,跟在一旁的杨勤打了个机灵,连忙凑了过来:“少爷,小的在。”
“你且去告诉郎中,稍后若是我昏迷过去,只用酒将伤口涂抹一番,再行包扎,你且记住,酒要烧酒,最好的烧酒。”杨尚荆很认真地吩咐着,随着血液的流失,他是越来越迷糊了,不过这话还是要说的,鬼知道这县里的郎中是不是拿着香灰往他的刀口上一抹,就告诉说好了?
中医的法子不是说没有用,关键是就这个年代的县城,别说有什么孙思邈、张仲景之类的大拿了,神医喜来乐你也找不出来啊,没有标准化的中成药和西药,全凭这帮二把刀大夫的个人经验,杨尚荆感觉自己肯定是要去和阎王爷谈笑风生,宣传一下马克思主义学说,毕竟他没有旧部,没可能旌旗十万斩阎罗。
这个年月,蒸馏酒已经有了,好酒的度数想达到医用酒精的度数那是扯淡,但四五十度应该也是有的,消炎杀菌,这玩意应该算得上是聊胜于无吧。
虽然不知道杨尚荆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点点头:“谨遵少爷吩咐。”
杨尚荆听了这话,这才放下心来,杨勤的忠诚度还是信得过的,想必为了他的吩咐和郎中骂上一场都有可能,所以他心神一松,两眼一闭,很幸福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