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脑子想什么呢,要学枪,得先打熬身体。把衣服脱了!
我将信将疑,脱掉外套,老孙指了指院子一口大缸,到缸里去,明天早上冻不死,再说学武的事儿。还没等我张口,老孙将我拎起来,扔在那口水缸之中。
三九腊月,寒意彻骨。
我冻得牙齿乱颤,浑身抖。不过这点苦算不得什么,当年盗圣门学艺时,练油锅取皂时不小心打翻了锅,浪费了一锅菜籽油,当时被师父罚在雪里冻了一夜,我试着唱歌转移注意力,他说风雪中这点痛算什么……
老孙头一听,哟呵,挺能忍的。
于是坐在院子里,支起火锅,里面炖着一锅狗肉,又热了一壶酒。
香气扑鼻,勾得我馋虫大动。
老孙?
嗯?怎么,来一口?
我说好啊。
老孙端着狗肉汤,在我鼻子前晃了晃,就一口啊?
我说就一口!
老孙转身就走,我说不能出尔反尔啊。老孙头说闻一口就一口,然后一边吃一边唱,炖着狗肉喝着酒,革命日子天天有。
第二天清晨,我从水缸里出来,阿嚏!
老孙说就这么点苦头都吃不了,还想练枪?就你这样,金枪不倒也被你练成银样镴枪头。指了指眼前一个冒热气的大碗,来把这碗姜汤喝了,祛寒。
我上去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这味道不对啊?老孙嘿嘿笑道,对不住啊,我忘了这是从夜壶里倒出来的。我大怒,你这个老不死的整我?
忽然觉得一阵热气从小腹升起,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老孙道,坐下,运功。
我盘膝而坐,按照老孙传授的口诀运功,那股暖流从丹田升起,在体内二十八星宿海中缓缓流淌,没过多久,额头一片大汗,等收功时,只觉得一身倦意全去,浑身充满了力量。
老孙笑着问,感觉如何?
我问道,这是什么汤?
童子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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