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奇争议颇多,就算不去也不能得罪人,稍一迟疑,易知足便道:“王大人厚爱,在下感激不尽,不过眼下元奇银行正是扩张的关键时刻,在下岂敢抽身?再则,在下窃以为,在广州打理好元奇,比去京师,更有益于朝廷。”
见他依旧不动心,邓廷桢捻着长须道:“王部堂三朝老臣,端方正直,素为当今倚重,在户部十年,谙熟经济,能得其赏识,平步青云可期,况且,户部更适宜你一展胸中抱负,知足不妨三思。”
这是诚心诚意的邀请了,易知足微微欠身道:“非是小子不识好歹,一则小子年少,性情狷狂,二则元奇如今尚只略具雏形,小子希望能历练几年,待的元奇完全巩固下来之后,再做考虑。”
“年纪轻轻,不为功名所动,实是难得。”邓廷桢含笑道:“也罢,就让你多历练几年。”
“谢大人体谅。”易知足赶紧躬身道谢。
“回去写篇《国债论》呈上来。”邓廷桢吩咐道:“明日午时前送来,皇上、王部堂都等着呢。”
“谨尊大人钧令。”易知足连忙拱手道,心里却是暗暗叫苦,不过,事关元奇的生死,他也不敢不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