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是假寐。”燕扬天缓声道:“估摸着都有些紧张,这也难免,毕竟大多数团勇都是第一次。”
略微沉吟,易知足才道:“船队天亮就要扬帆起航进道头港,不过,还有段航程,今日吹起床号时间延迟一个小时,你去命令信号兵通知各船。”
“知足倒沉的住气。”关天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从南韭山外洋抵达道头,至少需要一个时辰,让他们多睡一个小时不碍事。”
关天培在调认任广东水师提督之前是江南提督,对于舟山以及定海的情况都了如指掌,易知足自己也做过详细的了解,否则也不敢让团勇推迟一个小时起床,转过身来,他含笑道:“军门怎的也起的如此之早?”
“年纪大了,瞌睡少。”关天培缓步踱过来,看着他,打趣道:“知足也有紧张的时候?”
“岂能不紧张。”易知足缓声道:“正所谓战情瞬息万变,再好再周密的计划,一旦上了战场,可能都用不上,咱们手头可是操纵着将近一万人的生死,怎么可能不紧张。”
“再紧张,你也的强自镇静。”关天培毫不客气的道:“你是元奇团练的主心骨,你若紧张,还能指望下面人不紧张?”
“军门训诲的是。”易知足点头道。
“知足从未统过兵,但悟性奇高。”关天培用毫不掩饰的口吻赞赏道:“稍加磨砺,必能成为一代名将,如今乃多事之秋,知足可有意弃商从军?”
“在下可不愿长期过这刀口舔血,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的日子。”易知足笑道:“我那元奇大掌柜几多惬意,这次若非事关重大,又无得力干将,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前来。”说着他一笑,“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这名将岂是那么好做的,这花花世界,在下还想多看几年。”
“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关天培念叨了一遍,长叹了一声,道:“说的好,自古名将能善始善终者,还真是不多见。”说着,他话头一转,道:“知足这个年纪,正是名利心最重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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