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通天汪洋无人维系,一落千丈,水妖声势顿为之大挫,被彗月殿轮值接连斩落,忽律目眦欲裂,急忙摇动癸水通天旗,鼓荡癸水之气,天一生水,掀起滔天巨浪。
房铃子眼里掺不得沙子,秀眉倒竖,右手手指在剑刃上轻轻一抹,挤出一滴心头精血,点在破损处,默运心法,玄功九转,盘空四行剑寒光流转,顷刻间回复如初。这一滴精血损失非小,夺来的星药尚不足以补足,她恨极忽律,祭起飞剑,不依不饶杀上前去,务求将对方碎尸万段。
交战不过片时,无论是蛇龟的鸳鸯正阵,还是应龙的鸳鸯变阵,都不尽人意,魏十七一一看在眼里,若有所思,当年在东溟城,他以一己之力破土开荒,飞钱,肆廛,赤星功德殿,火鸦殿,一斛珠,银钩坊,沉默之歌,柜坊六部,议会八部,议会,股份,股东,董事,董事会……到头来因人成事,看似红红火火,实则徒具其形,如一截枯枝,生机泯灭,无有萌蘖传承的可能,又似沙上之城,始作俑者一朝离去,便烟消云散。这个世界以无比顽固守旧的力量,将一切不属于它的东西排挤出去,回归原本的轨迹,不留痕迹,便是成就真仙,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无法事事如意。
东溟城如此,云浆殿也是如此。
那个女人没有做这样的尝试,她是有先见之明,还是懒得动心思?
轻轻叹息,终于向遥远的过去告别,最后一点心思消散于无形,入乡随俗,既然如此,他就按照这个世界的规矩来行事。这一刻,他念头通达,心无挂碍,连那不知所踪的分身周吉亦不以为意。
魏十七缓缓抬起双眼,目光落在房铃子身上。
死亡的气息拂过脸庞,房铃子身不由己打了个寒颤,彻骨寒意从心底腾起,她猛地收住去势,持定盘空四行剑,尚未察觉威胁来自何妨,身后已多了一人,探出五指,从她后背插入胸腔,随手将心脏捏得粉碎。
盘空四行剑与性命相连,感同身受,无声无息断为数截,房铃子屏住最后一口气,努力回过头去,却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