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
按照现在的分配方式,杨锐若是留在北京,起码是部委干部,若是回到河东省,甚至可以说是万众瞩目,这是杨家和段家在地方上经营数十年也不曾达到的高度。更难得的是,杨锐现在已经有了反哺的能力,段父从西寨子乡的乡党委书记,到省政府招商局的副局长,这样的跳跃,正是大家渴望的跳跃,也是他们极难以一己之力达到的跳跃。
作为大家共同的敌人,张生和韦尔斯受到的重视是非比寻常的。
接下来几天,大多数的布置根本就没有用上。
张生像是无头苍蝇似的在西堡镇瞎转。西堡镇的邮政所已经拒绝他多次,以至于张生连告状的欲望都没有了。
坐车离开西堡镇看似容易,但补胎钉却多的令人绝望,在连续两天扎破三个车胎以后,二车司机就拒绝出镇了,而且,镇里换胎也越来越难,有一次甚至修坏了刹车盘。
班车同样是不好坐的,张生原本是嫌弃班车的破旧脏乱的,但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破旧的班车也得坐。
然而,张生数年来第一次坐乡镇班车,就体会到了拒载、改路线和延迟发车,好不容易开出了镇子,竟然有半醉的酒鬼上车来,为了座位,将他给拖了下去。
张生同志再迟钝,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于是委托他人带钱到西堡镇来,如此来来回回的耽搁,最终再自信满满的面对工人们的时候,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西捷工厂的大门依旧紧锁。
而所有人,尤其是调查组的锐气,早就消磨殆尽了。
“回去吧,从长计议。”冯组长同样不想将自己的时间耗在此处。他看的出来,现在的西堡镇,根本就像是泥潭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