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应该赶到族人身边去。可他忽然有些疲惫,是从心底里吞了数百年眼泪酿成的苦水里泛出的疲惫。
他的兄弟死了,在苦闷时可以依靠的肩膀少了两幅,这是最年幼的两个兄弟,却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走得早。
自从成为族长以来,他便将壮大兴盛黎族作为了毕生的目标,他要像黎卭叔一样,成为一个最优秀的族长。
这么多年来,任何事他都亲力亲为,想要尽可能的去照顾好每一个族人。而在族人们的心中,他也是那个强大的,无所不能的族长。
作为族长,他永远要为族人们解决问题,永远要付出所有的时间去照顾族人。
可是,人总会有累的时候,他并不是万能的。
而每当他感到疲惫的时候,能够倾听他,鼓励他的人,居然在今天一下就去了三个。
他想躺一会,就陪兄弟最后再躺一会。
那种致命的波动仍有余波传来,但已经不足以侵入他护身的巫力了。
在波动的影响下,四周几乎没有什么活物了,往日夜里的蛙鸣虫嗑已经不在喧嚣,只有些将死未死的蝗虫趴在地上蹒跚爬行。
接下来黎族该将何去何从?这个问题黎贪不得不考虑。
黎族人已经被昆蝗毫不费力的拖入了泥潭,只耗费了区区亿万的普通蝗虫。虽然低级躯体这样大规模的死亡对于昆蝗来说也是不小的损失,可相对于所达到的结果,这样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生存和死亡是对立的,生命本就是在互相厮杀的过程中生存进步的。黎族人要活下去,那么就得用其他的命来供养。
黎破在追杀夷族首领,但就算将他们都杀完,也没什么用了。这里的消息会很快传到夷族部落。夷族人最清楚一群饥饿的黎族巫战会做什么,他们的联合抵抗已经不用预料,这是一场生存竞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黎弼所说的所谓昆蝗指引的两条路在他看来就是笑话,数万人的大部落迁徙不是说说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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