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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恺眯起眼睛，向后靠在椅子上，“你们打算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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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钲则凑近了一点，“小侄的意思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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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联手发行金票？”章惇闻言，似笑非笑看着兄弟，“你出门前，信誓旦旦，要从关西人那里好好敲出一笔钱来，这晚上回来，怎么就变成两家联手一起赚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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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恺脸上有一点红，早上的确想着给那个年轻的谈判对手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姜还是老的辣，但今天的谈判上却变成他被说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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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有好处，脸面又算什么？这么多年了，他的思维方式早就从士大夫变成了商人模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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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联合发行金票。”章恺分辨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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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章惇拈着下颌的胡须，“这件事韩玉昆今天也跟我说了，听起来是有道理。欲掌天下，不过是人、兵、财三事。有人有兵有钱，这天下落不到他人手里。天下太平的时候，关键更在于财字上。韩家的小子也是跟你这么说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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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恺点头，雍秦福建两家本就聚敛天下财富，两家如果更加紧密的联手，对天下的控制必然更进一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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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跟韩家小乙继续谈下去，看细节，不要吃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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