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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哪位高官会公然如此宣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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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章惇一提，韩冈就坦然承认，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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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冈笑道，“有如今的时势，才有今日的坦言。”他看看章惇，“子厚你有话要说吧，你我在此，又何须忌讳？何不坦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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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韩冈和章惇多次深谈、闲聊，看得出章惇有些话想说，却又有些顾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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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惇楞了一下，笑道，“还是瞒不过玉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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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想，说道，“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遂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也。可如今，没有了上佐天子这一条，宰相就无从说起，更不用说同中书门下平章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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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韩冈，“改易名号，以合新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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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宰相、相国，到尚书令、中书令，再到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相名号的变化过程，就是宰臣地位不断下降的过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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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宰相权比天子，名号上却依然沿袭旧制。这当然不好听，也不符合实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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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什么事。”韩冈大笑，“这等事，直说便是。我们做的放在过去都是抄家灭族的谋反事，相比起来，改个名号又算得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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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惇的顾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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