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了什么事。
“李舜举。”
“臣在。”
叫了声名字后,赵顼陷入沉默。李舜举低头跪着,静静的等待。好半天,赵顼才又开口,“近日京师内,可有什么传闻?”
李舜举偷眼看了看赵顼的脸色,比方才还要阴云密布,一如夏日午后即将爆发的雷霆雨暴。他心里一颤。若在平日,说些圣君明皇的马屁,再找两个市井趣闻说一说,引赵顼一笑也就过去了。但今天,怕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能过关。
赵顼想听到的传闻,李舜举明白。即便他不愿意,他也不得不搅和进如今两派相争的朝局中:“多是关于王参政请郡之事。”
“……除此之外呢?”
李舜举不知赵顼想问什么,想听什么,也就不清楚该说些什么,脑袋有些发懵。他是勾当御药院,在天子身边听候使唤,跑跑腿而已,并不管皇城司下面的探事司。京城内的流言蜚语,该问勾当皇城司的王保宁才是。
“关于青苗法、均输法,京中有没有什么怨言?”赵顼见李舜举张口结舌,不快的追问了一句。
“这……微臣近日虽是多出宫城,但皆是去王安石邸宣诏,并不敢在外多耽搁。”李舜举斟词酌句,力图使自己撇清一切干系,“关于青苗、均输二事,也只是稍稍听到一点议论,若说怨言却是称不上。”
李舜举知道分寸,有一说一。又不是有资格风闻奏事的御史,怎么敢乱说话?在内侍省中,他本就是以谨言慎行而被提拔起来的。但他自幼入宫,朝堂之事了解甚深。以过往的经验,李舜举并不看好王安石和变法的结果。
王安石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外臣姑且不论,宫里面,曹太皇、高太后可都对他没好感,宫外面,宗室们也是骂声不绝。
世间都说王安石是开源而不节流,因为他说过天子在自己身上多花点钱没什么。但李舜举知道,王安石实际上对冗官、冗兵、冗费的三冗下手从来不软。改革荫补制度的任子法和改革军制的将兵法都在筹
-->>(第2/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