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王韶为之停步,就在古渭寨的正门处,等着韩冈的回答。
“木征的性格,其实应该跟俞龙珂差不多,都是小富即安,割据一地便心满意足。要不然他也不会容忍他的叔叔董毡做着赞普再怎么说,木征都是唃厮罗的长孙,虽然其父瞎征与唃厮罗反目,但他承继吐蕃赞普的资格却还是在的。可木征其人虽然有野心,过去也做了不少小动作,但他却始终不敢跨出最后一步,自立为王。”
高遵裕点头赞着韩冈,“玉昆果然对蕃人知之甚深,这勾当公事一职倒真的没给错人。”
“多些提举夸赞。”韩冈谦声谢过高遵裕的夸奖,他站在在寨门前说话,一行人就将古渭寨正门堵上,内外为之阻隔,但韩冈却不管这么多,犹定住脚继续说着:“既然木征是这样的性格,他又怎么会敢明目张胆的过来攻击古渭?就算他胜了,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若是他败了,周边蕃部想把他取而代之的不知有多少,更何况人在南方青唐王城的其叔董毡,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大部分人的性格其实都是如此。但凡有了一点成就,心中所想的就是保全眼下的一切,就算他还有更进一步的野心,但他也不会愿意去为了遥不可及的目标,而去冒不可测的风险。俗语说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便是这个道理。
“那今次来攻的究竟是谁?”高遵裕追问着,凡事总得有个领头的吧,韩冈说木征不会来,那今次领着近万人来报复的,又会是谁?
“董裕!”韩冈回答着他的问题。
“只是董裕?”
“木征和董裕早早就分了家,上次被打得落荒而逃的也是董裕。木征根本就没吃亏,损失又不是他的,木征又何必为了董裕的事而火中取栗?蕃部不似汉人,即便是亲兄弟之间也不会有多少生死相系、荣辱与共的想法。木征父祖之间的争斗,还有其父与董毡兄弟相争,都是明证。”
韩冈的一番话说得高遵裕连连点头。“子纯,你看玉昆说得有没有道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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