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冈一笑,屈指将玻璃珠子弹开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管不来的,也是白***心!”
“只是大哥还说要举荐官人……”
“我可不趟那浑水。现如今,吕吉甫和曾子宣明争暗斗,岳父怕是头疼得厉害。我要插足进去,你爹爹的头会疼得更厉害。”
曾布曾经一肩挑着十几个职司,不过因为吕惠卿的到来——更是因为不符合组织原则——他的权力被转移了一部分出去。现在,已经是翰林学士的曾布,官位虽仍在吕惠卿之上,可他在新党中却是很难再有以前那般一人之下的地位。看赵顼和王安石对吕惠卿的安排,甚至有将他越过曾布,提拔成新党第二号人物的意思。
而且经义局已经在紧锣密鼓,王安石兼任经义局提举已经是确定了的身份。不过王安石作为宰相,不会有太多时间,判国子监的吕惠卿和王雱拥有着实际的领导权。在韩冈看来,经义局加国子监类似于后世的中央党校,对新党的意义不言而喻。从未来来看,王安石一旦从宰相的位置退下来,吕惠卿很有可能继承他的位置。
这样的情况下,曾吕二人怎么可能和睦相处?不斗起来那就有鬼了。
韩冈没兴趣插上一杠子。除了经义局以外,他对于新党的各项事务暂时都没有涉足的想法。可惜经义局已经成立在即,而他此前的举荐去全然无用。韩冈和王安石翁婿之间看似和睦,但原则问题那是一点也不相让。
王旖在韩冈怀里抬起头,看着他坚毅冷冽的眉眼,觉得他和自己的父亲脾气其实很像。公事归公事,私谊归私谊,都不会因私废公,不能讲人情的时候,那就根本不去理会。
“等从陇西回来,就请一个州郡,做一任不管事的通判。”韩冈搂着王旖,对她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前面已经做了一次通判,再任一任通判后,担任什么职位都方便了。”
虽然此前韩冈已经做过巩州通判,但那个职位只是附带而已,他当年主要工作,还是属于军事方面的机宜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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