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掉吧。但韩相公开始跟吕少师勾勾搭搭,牵扯不清,那章相公也不会留人情。”
“章相的脾气……”岑公笑着摇摇头,没说出口,各自心照。
刘公权又是一声冷笑,把积怨悉数融入其中,“韩相公是这种喜新厌旧的脾气,治学就另起一套了,用人也是。弄得冯会首也跟他一样,太看重那些新人,对我等老人就失之苛刻。”
李二何五点头称是,这几日的遭遇,让他们对此深有同感。
“自来都是力合则强,力分则弱。昔日关中疲敝多年,内中又人心不一,外为西贼所扰,内则有京商盘剥,穷困之局多年难见改善,有识之士为此扼腕久矣,故而韩相公创立商会顺应人心大势,方才能一呼百应。”
岑公一番话在他心里早已盘桓许久,在此缓缓说出来,更多增加了几分深思熟虑的可信度。
李二、何五听得入神,岑公分析的一段话,与他们也是息息相关,更是心有感触的一同点头。
“但如今相公大开方便之门,行脚商亦能入会,会中成员上万,商会虽是声势大张,人心却愈加纷乱。且那一干小行商,与我会中又有何用?”
“我们也不是想要造相公的反,”刘公权紧跟着说,“但商会是我等胼手砥足的一起建起来的,我们用了二十年,才把商会发展到如今的规模,这是我们的功劳。李黑、赵罗鬼他们才来了多少年?”
岑公深叹一口气,“相公高高在上,将会中事务尽数交托会首,会首又好大喜功,才闹得会中人心不安。”
“想想这一回国债的事,”刘公权道,“要不是看到我们先买了,哪里会有那么人去抢着买。正是我们做了版在前,才有人想着,这国债多半有赚。若不是我们先动手买,看看那四百万贯能卖出多少去!?”
何五重重的一拍石桌,发出一声闷响,“会首要一碗水端平,但关我们什么事?难道国债不是我们真金白银买的?平安号能做得这么大,只是他冯从义一个人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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