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章惇,贪婪成性,必然会趁独相之机,排挤韩党。两家迟早内斗,你们只该静待时机,转机当在十年之内,而不是强出头,引得章韩联手镇压。”
车夫冷笑:“当真以为天下就你一人聪明,就没人想到这些?当真以为什么都不做,就能让章韩二贼放过?当真以为范德孺他们是糊涂了?……”
车夫怒气冲霄,却见戴帽人根本没有在听他的说话,突然间就盯着车窗外,“不对!”
“什么不对!”车夫摸不着头脑。
“那是韩冈的车!”
戴帽人猛地探出头去,连帽子被车窗掀掉都没有察觉。
“韩冈来了!”他退回来时,一把抓住车夫。
浑然不顾车夫脸上的恐惧之色,连鼻子都仿佛被融化的恐怖面容暴露在人前,此刻更加扭曲,一只筋骨毕露的手如铁钳般卡住车夫的手腕,力气大得差点让车夫痛得叫起来,“快去让范纯粹停下来!韩冈来了,韩冈过来了!”
“别发疯了。”车夫用力挣脱他的手,同样望着车窗外,“别发疯了……”他低声惶惑的说,“这时候,怎可能进得去?”
……………………
苏颂从侧门走上主席台,年近八旬的他,依然步履矫健。
紧随其后的还有御史中丞黄履,连日来主持会议,让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但精神同样振奋。
八百议员全部起身,迎接苏老平章莅临会场。
一干人先后在主席台上落座,议员们也静下来等待会议开始的宣告。
范纯粹左右瞥了一下,王交紧张的捏着拳头,江公望则面色平静,呼吸却粗重得胸口都明显的一起一伏,他感觉到范纯粹的目光,转过头来,勉强笑了笑,“这样能让心平静点,很有效。”范纯粹也笑了笑,低下头再看看自己,手掌心中是满手的汗水。
“别紧张,还有一阵子。”范纯粹轻声说。对同伴,也对自己。
临时性的提案,要先通过表决,才能插入议事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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