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言论有特别的乐趣吗?”
“这是作业啊。”老头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他满脸皱纹,显得出奇地干瘦,声音略显沙哑,却柔和悦耳,如同在耳边低声地安慰:“智慧的作业。”
“作业就是把你批判一番?”白河翻个白眼。
“对思维的学术感兴趣的后辈入门第一件事就是批判我,我不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老者呵呵地笑了起来:“但的确有无穷的闪光点就是这样诞生的。我很高兴他们能够从这种工作中得到进步,对世界产生独特的感悟。”
“但恕我直言,这些文字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无价值的糟粕,而您的学说……”白河道:“虽然他们的批判大多数没有价值,但……”
“从基础上来说是错误的,不是么?”老者无所谓地笑了笑:“心理学、进化论、生理学、语言学,好吧……我的理论没有承受住科学发展的验证,但是这又如何呢?”
“是啊,这又如何呢?”白河苦笑一声:“以后研究哲学的人拿着现代科学哲学理论的各种依据批判着你的理论,但他们可以批判,却不可能绕开,这就是你的理论的力量。”
老头子大笑起来:“你看,这难道不是很好事情么?”
白河看着这个本来不应该活到这个时候的老头,不禁想到这老头‘临死前’写文章怒喷费希特时展现出的强大战斗力。
不断地被批判被诽谤,乃至被科学发展不断地驳斥之后,从思想的先驱者到后辈的磨刀石,他似乎已经在意识中将自己的角色彻底转换了过来。
“其实,在变成这个样子的最开始一段时间,看到我的理论不断被诽谤,我是很想和他们理论一下的,但是如你所见,这个世界的规律并不允许死者干涉活人的世界。”老头子说着揉着太阳穴:“不过却也有一些人带着问题找过来,我也不能将这些有足够智慧的困惑者拒之门外。”
白河微微耸肩,他注视着老头和周围的环境,不难看出来,这个老者与这片空间的存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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