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问:“所以当你在仗着超越世俗法律的力量恃强凌弱的时候,当你在伦敦丢下那颗炸弹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你的理智在告诉你没有任何力量有能力追究你的罪恶,受害的生灵在你心头没有任何的分量,所以可以放心大胆地为所欲为呢?”
“所以我需要一个上帝?”白河表情怪异。
“你的心灵浮躁不安、彷徨无路;连累你的行为也混乱无序,狂躁无拘。”康德道:“你的意志并不足以支持你的力量与躯壳,为什么不追求心灵的皈依呢?上帝不在外界,当你需要他时,他就在你的心中。”
白河的面孔扭曲起来,冷汗从额头不停地掉落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面,白色的龙翼与身躯在他身后若隐若现,仿佛随时可能爆发。
“只有在道德的平衡之下,欲望和理性才不会行差踏错,心灵有了依托,享受上帝赋予的自由,又有什么不好呢?”这个老头笑了笑,一动不动地盯着白河身后彷如真实的巨龙。
巨龙一双红眼冷冷地盯着他,突然收起翅膀大笑了起来。
康德端着茶碗,有些吃惊地看着座位上轻笑的白河。
“差点被你带进沟里了,康德先生。
有一种诡辩方式叫做稻草人,是强行为对方设定一个观点然后进行攻击。你为我设定的论点恰巧击中了我的一个人格,但是这还不至于完全将我说服。”
他放下了掌心全是汗水的手,面孔上另一张略微疯狂的脸消失不见:
“如你所言,我的确是道心不坚,不过还不至于严重到需要制造一个虚假信念来支撑的地步,上帝这个解决方案,请恕我无法接受。”
他抬起了头,一双红色的眼睛重新冷静下来,同时一道光芒在他身后突然绽放,这光芒尖锐而锋利,瞬间撕破星空的背景。
白龙咆哮着变得巨大无比,填充了白河身后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