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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好平视。</p>
汉子咧嘴一笑。</p>
陈平安已经转移话题,“你弟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管管?好像之前还到过元婴境,后来跌回了金丹……”</p>
汉子没好气道:“我是他师父,又不是他爹,五百岁的人了,还要我一把屎一把尿不成?”</p>
陈平安将养剑葫放下,左手伸出一根手指悬停空中,然后右手往右一拉,然后停住,两指之间,像是一把看不见的尺子,“我说的道理,在这一头,你说的道理,在这一头,好像都有道理,但是你的道理,其实无法反驳我的道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的道理,不该一下子走这么远。”</p>
陈平安右手缓缓向左移动,在中间点了一下,然后左右又各点了一下,微笑道:“你的道理,如果只是到这里附近,站在这儿,可能才算真正的道理,可以左右偏差些许……但是当道理站定在对的位置上,又该如何衡量道理的分量轻重和大小呢?你知不知道术家?不是阴阳术的术,而是术算的术,再加上法家,有了这两把更小的尺子,就有用了……”</p>
汉子淡然道:“你别想坏我大道!”</p>
手持竹篙,再次重重一敲船板。</p>
陈平安笑容灿烂。</p>
因为自己又对了。</p>
陈平安笑着站起身,不再故弄玄虚和无中生有,昨夜梦中,他做了一个梦,读了一夜书,杳杳冥冥,玄之又玄。</p>
好像也察觉到自己被捉弄了,汉子有些懊恼,挠头,倒也没有拿陈平安撒气。</p>
陈平安眨了眨眼睛,“桂夫人看着呢,你这么对待自己弟子,你觉得她会怎么看你?是不是这个理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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