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寒冬,道宗教宗都会按例入天都城朝圣,若是被现身上,有半点“不干净”的气息,那么当夜就会杀死,被埋在天都城的大雪里,上一位教宗就是因此“暴猝”。
对于四境之内的信徒,这其实也不是一件难以交代的事情……见得到教宗的只是少数,天都城杀死教宗之后,对外先是公布教宗生了重病,隔一段时间公布一次病情,于是这个已死之人,变成了一个“将死之人”,等到合适的时机,这个人的离去便不会显得突兀。
一切都是自然而又合理的事情。
道宗对此不感到愤怒吗?
当然愤怒。
知道真相的只是少数人……当然有极端者意图把真相公之于众,利用群众的怒火让大隋皇室付出代价,但可惜的是,皇帝可以用同样的手段,把这些极端者处死。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真相。
道宗的一切,都是皇帝赠予的。
当初皇帝如何给出,他就可以如何收回。
灵山的佛子同样如此,不可修行,不可淬体,只能当一个百世凡人,就连与灵山佛龛里的菩萨道火有所感应……都绝对不可。
坐上道宗教宗、灵山佛子的位置,是一种殊荣。
但前提是……他们要足够听话,否则这就是一场浩劫,躲不过,逃不了。
两位东西两境的“凡俗之人”,缓慢走到了徐清客的身旁。
陈懿的道袍被风吹起,他眼神里的那股青涩缓慢褪去,瞳孔深处澄澈而又深邃。
宁奕总是觉得,这个少年教宗的身上,带着一股不与世俗亲近的“老成”,即便有时候故作亲切,也总显得格格不入。
徐清焰则是抿唇看着自己的老师,崤山居士的目光也笑着望向殿上的黑纱裙女孩。
徐清焰的脑海里忽然闪逝了几个零碎的画面。
崤山居士曾带着自己踏入长陵。
拿走了自己一绺长。
白袍僧人曾经说的话,在她心里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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