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麻麻的朝圣者填满。
合上之后,眼前的世界风雪呼啸,又恢复了死寂一片。
现在他在想,那个把自己逼到这座棋局最深处的“布局者”,到底知不知道,这地方的邪异之处?
“若只是想借地险来杀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到了这里,那位布局者还没有出面。
宁奕心底清楚。
那位布局者把西妖域当成棋盘,而且通过“棋局”,一步步把自己逼到无路可走,这个时候,还不打算出来见一面……那么便几乎没有机会了。
“唯一还有一点想不通,白骨平原究竟看到了什么。”
宁奕默默思忖,他不再开天眼,去看那些不干不净的场面,眼不见心不烦。
执剑者的直觉最是敏锐。
温韬说过一句话,富贵险中求,此地既有大危险,自然也有“大机遇”。
打定注意不再去想后,宁奕转过身来。
他看到了一张惨白的面孔。
……
……
就贴在面前,咫尺之间,若是有呼吸的话,连彼此之间的鼻息都能够感受到。
一张惨白的,浮肿的面孔,眼瞳全黑,没有一丝眼白。
就这么睁着双眼,头垂落瀑撒。
倒吊在宁奕面前。
只可惜没有一丝气息。
宁奕眼皮挑了挑,木然看着这个不知何时垂掉在自己面前的“披人”,他抬起头来,那人双脚被栓系着,捆缚在古庙的庙针之上。
风雪呼啸,一阵寂灭。
宁奕确认自己已合上了天眼。
那根立在屋脊上的狭长古针,并没有倒射出贯穿天地的红光……朝圣者也不在,那么这个人从哪来的?
自己的神念,竟然没有察觉到。
宁奕面无表情,道:“很好,你差点吓到我了。”
他伸出一只手,缓慢覆盖在那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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